第三十四章 朱润卿演戏
作品:《元笛》后来,朱润卿稳了稳心神,抹了把眼泪道:“让两位见笑了,某也是无奈,才在两位面前出丑,但有办法也不至如此!”见他这么,这两个忙问其中原故。[][].[][].[]朱润卿冲孙保棠一抱拳道:“那日某从这里回去,便与拙荆商议大人所提之事,谁成想她嘴大舌长,竟背着我早应了王大人夫人的媒,虽是妇人之言不足为论,未经吾亦不成定局,但吾与举同州为官,且情同手足,看他面上也不好驳回!今又有大人抬举下官,好意为女做媒,下官又怎忍心辜负了大人美意!想起此事,左右为难,不觉落下泪来……”着又痛哭起来。那两个没办法,只好苦劝。好半天,朱润卿才不哭了。这时,王举道:“皆是贱内无知,搅得吾兄如此烦恼,休要理会她,兄与孙大人可续议前定之事,弟回去即令那贱人退出,看不打断她狗腿……”孙保棠见王举如此,也不好不客气几句,便“既王夫人与朱夫人有约,朱兄大可不必烦恼,只当孙某先前戏言可也,亦请王大人恕某不知之罪!”王举脸上一惊,拱手道:“这哪里行,吾替贱内向大人告罪,吾等决意退出!”孙保棠摇头道:“这如何使得,君子不夺他人之美,还是吾退出合适……”看到两个人争执不下,朱润卿心里一难过,又不禁失声痛哭。无奈这两个又是一阵苦劝。
只见朱大人听了这话,脸上即刻没了笑容,放下酒杯,叹口气,不住摇头。孙保棠大为吃惊,道:“莫非嫂夫人不允?”朱润卿又摇了摇头。孙保棠又问:“莫非吾兄不愿意?”朱润卿还是摇了摇头。“那是为何?”孙保棠大惑不解。只见朱润卿又是一声长叹,也不言语,后来竟扑簌簌落下泪来。孙保棠这下更是糊涂了,不知如何是好,只得劝朱润卿不要难过,有话好,凡事好商量之类的话。王举也在旁边不住地劝。可事也蹊跷,他们俩越劝,这朱老爷越哭得伤心,后来竟痛哭失声,不禁顿足捶胸起来。搞得这两个又是劝又是,老半天才把他安抚得不哭了。
酒过多巡,菜也换过数道,这朱润卿仍不住地劝吃劝饮,聊些不着边际的闲话,就是不往正题上扯。今天,王举也很有兴致,不时地向孙保棠祝酒。又是几巡酒下来,不觉这三个都喝多了。但是,孙保棠抽眼观察,见朱润卿还是那样兴致勃勃地笑,热情地劝这两个吃喝。王举也在一旁些助兴的话。后来他实在憋不住,便问:“朱大人,今儿,这菜也吃了许多,酒也喝了不少,朱兄之心意某已领了,可是……可是我最想知道的,是那天与兄所谈之事……那件事,您与嫂夫人商量过了吗?商量得如何了?”完,两眼直勾勾地看着朱润卿。
楼外风雨交加,雅间屋里的气氛也正热烈。伙计们紧跑慢赶地一阵忙活,各色菜肴陆续端进来,热腾腾的摆满了桌子,香气扑鼻。这会儿,朱润卿手执酒杯站起来道:“承蒙孙大人厚爱,上次多有打搅,今日略备薄酒携王通判一同向大人致礼,也聊表下官一点答谢之意,请同饮此杯,祝孙大人福寿无边,万事吉祥,亦祝王大人身体健康,万事吉祥,二位,请!”孙保棠笑道:“朱大人太客气了,我亦祝朱兄吉祥,祝王大人吉祥!”王举也站起来祝了酒。三个人一饮而尽。接着,便相互祝酒,宾主相谈甚欢。孙保棠一边应酬着这两个,一边心里盘算:这家伙本来应着答复我,一连三天都没消息,这回可约我见面儿了,咋又把王举找来了呢?他们到底是要演哪一出?要耍啥玄乎呢?他左思右想也琢磨不透,所以这酒自然就喝得不大舒畅。
孙保棠下了轿,抬头一瞧,见朱润卿和王举已笑吟吟地迎候在门口了。三个人见过礼,寒暄过几句,便一同走进酒楼,到雅间屋吃茶聊天去了。这时,外面的雨终于下起来,狂风呼啸中还伴随着雷声。
今天,天气有些阴沉。乌云在天边翻滚着,偶尔还听到阵阵雷声。风吹着残败的树叶在街市上狂扫,把孙大人的轿帘几度掀起。他不停地催促轿夫快走,因为眼看一场暴风雨即将来临。当他们赶到酒楼门前时,已有雨点落下来。
临近中午,他换上一套新的便装,头上戴了顶青色巾帻,脚上换了双黑色筒靴,仆人们伺候着洗了把脸,便领着一班人去了喜悦酒楼。
再孙保棠,自从上次与朱润卿在喜悦酒楼会过面之后,便一直在家等消息。一连三天过去也不见回复,内心开始焦急起来。这天一早,正当他准备派人去询问时,忽见家人进来禀告,朱润卿派人送来请帖,请他中午去喜悦酒楼赴宴,有重要事情相商,务请早到。孙保棠看过请帖,心里很高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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